第六章:春熙往事-《忠犬前任很难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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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轻尘生在、长在春熙路,十岁前唯一的玩伴是章一,十岁以后多了个段译,到最后章一成了她哥,段译成了她前男友。

    春熙路并不是个对所有人都友好的地方,就算是轻尘,从小在这长大,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,也从来没有得到过春熙路人的一句好言。

    轻尘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,家里常出现的光景是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会带一个陌生男人回来,让她叫人爸爸,刚开始轻尘以为真是自己的父亲,叫的欢快,到后来发现每次人都不一样时,她开始闭口不叫,冷眼旁观着一个又一个走进林家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冷眼旁观这个家,春熙路的人冷眼旁观林家母女俩。这世上的事旁的人只看表面,很少有人走进来看,也很少有人去分析一件坏事里面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“罪魁祸首”,人们擅长的是“一锅端”,所以尽管轻尘没有做错任何事,但她还是受尽了白眼,只因为她有一个不知检点的母亲。

    春熙路有关林家的谣言愈传愈烈,说林母得了离不开男人的病,说轻尘遗传了她妈,染了一身病,春熙路年龄或大或小的孩子都不和她玩,女孩子厌恶她,男孩子欺负她。

    除了章一和段译。

    章一父母常年在外打工,没空管他,他跟着独眼的爷爷生活,在春熙路吃百家饭长大,活的潇洒不羁,他是不信那些谣言的,他只觉得轻尘这姑娘长那么漂亮,怎么会得病,那些个人一定是嫉妒轻尘才出口污蔑她。

    段译则是觉得自己和轻尘心心相惜,是一种同类之间的吸引。他从小被父母抛弃,跟着奶奶饱一顿、饿一顿的长大,他受过的白眼比同情多得多,他第一眼看到轻尘时他就知道,他们俩的故事可能不止于此。

    两个年龄加起来刚过二十的孩子,看得比春熙路任何一个人都清。

    无论是因为什么,在后来的那八年里,轻尘依旧过的很苦,但已经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了。渐渐的,春熙路的话题由林母转移到了轻尘身上,说她年纪小小就已经知道俘获男人心了,让章一和段译两个人能够死心塌地的跟在她身后走了。

    她不在意,人活着就得为了点什么,她如今变成这样,也不过是想抓住根救命稻草,想抓住个能够救赎她的,能够带她出春熙路的人,所以在各怀私心的几年后,轻尘和段译在一起了,一起走出了春熙路,直到今年她再次回到临城。但她依旧没有回春熙路。

    春熙路是林轻尘的禁忌之地。

    如今,段译和春熙路都是她心里的结。

    她以为她走出了春熙路,就可以摆脱过去的生活,她以为和段译分手,她就可以自己救赎自己,但她错了。

    离开了春熙路的林轻尘,还是会想起以前的生活,有些东西已经刻在她骨子里无法除去,离开了段译的林轻尘也没有办法自我救赎,再次遇到段译时,她就像是在沙漠渴了很久的人终于看到一汪水时一样激动。

    她还爱段译,但已经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和他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靠着沙发睡着了,第二天醒来时,满屋的狼藉,一照镜子,不出意料的,肿了。

    用热毛巾敷了一下眼睛,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,轻尘穿着大衣踢踢踏踏的出门买花去了。

    她去的刚是时候,买了一捧干花捧着逛了一个下午,晚上回家的时候她发现楼道里的灯好了,亮晃晃的。

    她抱着花在楼梯转角处站定,段译正坐在楼梯口等她,脚底有些烟头和烟灰。

    她从段译身边路过,“人打扫楼梯不容易,你收拾干净了赶紧走。”

    轻尘听到段译笑了下,“那么凶?不请我进去喝酒了?”

    轻尘掏钥匙的手一顿,“段总要喝酒还需要到我这?”

    “到别处也不是不可以,就是少了点感觉。”

    他从后面压住轻尘,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,轻尘怀里的花被压的窸窸窣窣的响着,“轰”的一下,她耳朵红了起来。手肘直接往后撞,段译闷哼了一声,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肘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一遇到我就动手动脚的。”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,轻啄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段译!”轻尘微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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