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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特别是这部电影选角的时候，专挑那些眯眯眼睛的丑态华裔演员，让他骨子里感觉到不适，他无力改变这些东西，毕竟他只是一个曹邦国庇荫下的小导演，但内心深处又不想参与这些丑态华裔演员的拍摄……

    “曹叔正在忙《正气侠》，抽不开空……”

    周洋再次看完了《聊斋画皮》的剧本。

    “签吧。”

    干活的时候，全部拉着他去干，但真正的权利和尊重，他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，所有人看他，依旧是看在曹邦国的面子上。

    周艺林似乎有些疲惫地看着姜戈。

    夕阳西下，很快便到了夜幕。

    “周叔，那你是……周叔，不管票房多少，我都愿意分一半的酬劳给你！”姜戈先是一愣，随后猛地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时间仿佛变得很慢。

    他虽然是华夏导演协会的会员之一，但却偷摸地兼着华夏青年导演协会的副会长。

    随即，他再次站了起来，想说点什么，但眼泪却忍不住地先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当意识到自己是普通人以后，姜戈开始拼命地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。

    曾经引以为傲的权利和职位，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其实全部都是空的。

    “他们没通知我去……周叔，伱应该知道我这个所谓的副会长，就是有名无实，是曹叔把我硬推上去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周叔，你帮帮我，求你，你帮帮我，我只需要一个机会，求你了！”姜戈全身一颤，整个人都急得差点跪下了。

    姜戈在办公室里等着，他的肚子咕咕叫，他的心情越发得忐忑，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一度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两个小时过去，周艺林终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，脸上带着几分复杂。

    “稍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华夏导演协会的扶植资金他吃，华夏青年导演协会的扶植资金他也一起吃。

    “周叔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导演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先认真地看看剧本。”

    第一次《聊斋画皮》的剧本瞬间，他第一时间吃惊。

    第二次过来，两人一起吃了顿晚饭，一边吃完饭，周艺林一边信誓旦旦地拍胸脯，甚至要跟周洋签对赌协议。

    曹邦国给过他建议，拍《聊斋画皮》是没问题的，但是要在《正气侠》项目做完之后，并且希望他能进入《正气侠》剧组里，协助吴彤拍摄，给这位未来的电影部门领导留一个好印象。

    说话的时候，他的头是低着的，整个人卑微却又非常渴望，犹如溺死之人拼命地想抓一根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曾经对曹邦国低眉顺眼，一律顺从的他却对《正气侠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感和割裂感。

    灯光照耀着。

    半天时间，周艺林本人亲自来华星来了两次。

    他开始怀疑自己老师的做法是否是对的，明明是师夷长技以制夷，但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和西方合作，让他们的文化更能堂而皇之地肆虐华夏……

    “小姜，作为看着你长大的长辈，我对你这些年的变化，还是非常欣慰的，这个忙，无论如何我都要帮……不过，这个忙却非常难，资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《黑夜行者》是大半处于老曹之手，我得豁出这张老脸帮你去拉，其中也许还要签保证书，协议书，帮你的代价还是挺大的……”

    那一股巨大的感激情绪在胸腔中不断地涌动，让他一度哽咽……

    “周叔，如果不赚钱的话，我砸锅卖铁都还债……我可以跟你签个对赌协议……”

    周艺林办公室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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