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崔府鸿门宴·舌战群儒-《诗财军神闯盛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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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承认了!但承认得巧妙,将青莲客定义为自己的“理想人格”和“笔名”,既解释了诗才来源,又解释了为何以前不显露用笔),还给自己找了台阶下。
厅内一片哗然。虽然早有猜测,但听他亲口承认,冲击力依旧不小。崔仁礼眼神锐利如刀,紧紧盯着林逍。屏风后的崔清月,手指攥得更紧,呼吸微促。
“荒谬!”那郑姓文士再次拍案而起,“你说是你便是你?有何证据?那些诗句,字字珠玑,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作?定是你窃取他人遗稿,或是有捉刀之人!”
“证据?”林逍忽然笑了,笑容里带着一丝不羁,目光转向崔仁礼,“崔世伯,昨夜贵府管事曾质疑晚辈诗作出处。晚辈今日前来,便是为交代此事。至于证据”他顿了顿,朗声道,“不知即兴赋诗,算不算证据?
“哦?你想当场赋诗?”那位周博士眯起眼睛,“以何为题?”
林逍目光扫过厅外庭院,时值午后,春日融融,庭中几株晚开的玉兰正盛,洁白如玉。他心中已有计较,开口道:“便以这春日庭景,玉兰花开为题,如何?
限韵赋诗,是科举和文人集会上常见的考较方式,难度极高。崔仁礼与几位文士交换了一下眼色,最后那周博士道:“便以兰字为韵,作七言律诗,一炷香为限。”
立刻有仆役点起一炷线香。厅内寂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逍身上。屏风后的崔清月,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。
林逍闭目,似在沉吟。实则脑中飞快搜索合适的唐诗。片刻,他睁开眼,走到早已备好的书案前,提笔蘸墨,悬腕挥毫,笔走龙蛇,竟无丝毫滞涩!
“霓裳片片晚妆新,束素亭亭玉殿春。
已向丹霞生浅晕,故将清露作芳尘。
莺啼燕语惊残梦,蝶舞蜂喧恼醉人。
最爱孤高难着语,年来空谷自传神。”
一首咏玉兰的七律顷刻而成。用词典雅,对仗工整,将玉兰的洁白、孤高、清冷刻画得淋漓尽致,且紧扣兰韵。更难得的是,诗中隐隐透出一种孤芳自赏、不流于俗的志趣,与昨日《将进酒》的狂放截然不同,却同样见功底。
几位文士忍不住凑上前观看,有人低声吟哦,有人微微颔首。那周博士拿起诗稿,仔细端详,尤其是看那字迹—瘦硬通神,与昨日传闻中、以及诗笺上的青莲客字体如出一辙!
“这……”周博士看向林逍,眼中惊疑不定。能在一炷香内,限韵做出如此工稳贴切的七律,且字迹独特,这绝不是抄袭或代笔能办到的!除非那捉刀之人就在现场,且能模仿其字迹!
“好一个最爱孤高难着语,年来空谷自传神!”那位退休的翰林学士捻须赞道,看向林逍的目光已大为不同,“此诗清丽脱俗,格调甚高。林公子往日确是我等眼拙了。”
风向开始变了。
崔仁礼脸色变幻,他没想到林逍真能当场作出如此好诗。这几乎坐实了其诗才。他心中复杂,既不愿相信这个自己弃若敝履的前女婿真有惊世之才,又无法否认眼前的事实。
“即便你能诗,但人品有亏,亦是枉然!”郑姓文士犹自不甘,抓住人品攻击,“你昔日纨绔行径,辱及崔小姐清誉,此事又当如何说?”
终于又绕回这件事了。林逍心中冷笑,面色却沉静下来,看向崔仁礼,拱手道:“崔世伯,关于那夜误会,晚辈前次在卫国公府已解释清楚。晚辈醉酒误闯,铸成大错,百死莫赎。为此,晚辈已自请出族,自绝于家门,并立下休书,与崔小姐彻底了断,以免再污清名。此等惩罚,可算沉重?若世伯与崔小姐仍觉不足,晚辈愿受任何国法家规处置,绝无怨言。然而,诗才或有,人品有亏,二者并行不悖。晚辈不敢以诗才抵罪过,但求诸位先生,莫因晚辈往日之过,便全盘否定晚辈今日之诗,乃至否定诗中那份对人生的些许感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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